这就是歪心狼(Wile E. Coyote)被哔哔鸟(Road Runner)甩掉之后的感觉。(编者注：歪心狼和哔哔鸟是华纳公司“Looney Tunes”系列动画片中的经典形象，常见画面是哔哔鸟在高速奔跑中突然停下，而追逐它的歪心狼由于惯性太大冲下悬崖。)

我们指的不是整体市场。上周(9月9日至13日)大市似乎相当平静，能看到些许收益就算如愿以偿。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上涨422.06点，涨幅1.6%，至27219.52点；标普500指数上涨1%，至3007.39点；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上涨0.9%，至8176.71点。

但这些数字完全没有抓住要点。过去这一周，曾经顺风顺水的每件事情不再水到渠成，失败者突然成为赢家。自2018年初以来，股市中估值最低的价值型股票的涨幅落后于成长型股票14个百分点。

同情那些认为过往趋势将继续下去的人。在过去一周里，价值股上涨2.4%，而成长型股下跌0.5%。同时，此前饱受打击的小盘股Russell 2000指数上涨4.9%。看上去好像温顺的人接管了股市。

iShares MSCI USA Momentum ETF(MTUM)投资组合中的股票曾经是表现最好的，包括宝洁 (PG)和万事达卡(M)。但这只ETF过去一周下跌2.3%；今年截至9月6日，该ETF上涨了23%。这就好像动量股一直在沿着一座楼梯向上攀爬，结果却发现楼梯在半空中走到尽头。

富国证券(Wells Fargo Securities)股票和量化策略主管克里斯·哈维(Chris Harvey)解释说，动能强劲的股票突然逆转并不那么令人惊讶。“通常情况下，动量股会‘斜线式上涨但直线式下跌’。”他写道：“在我们看来，动量投资需要与投资魔鬼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易：(投资组合经理)通常在一段时间内更容易跑赢市场，但当他们失败时，后果是痛苦的。”

但这可能不仅仅是另一次动量股反转。Leuthold Group首席投资官道格·拉姆齐(Doug Ramsey)指出，MSCI美国动量指数与MSCI美国价值股指数的比值在8月29日创下历史新高，那之后一直在下跌。拉姆齐指出，这一比率也曾在2000年3月达到顶峰，当时正值互联网泡沫达到顶峰，标普500指数也是一样。从这个峰值开始，市场热点从高涨的动量股转向价值股，并最终引发经济衰退。

“在这个周期中，我们之所以没有认为衰退即将出现，主要原因是股市的韧劲，”拉姆齐写道。“但2000年至2001年的经历提醒我们，股市问题有时可能先于经济衰退出现，而且提前期会很长。”

当然，今天和互联网泡沫时代有很大的不同。其中之一是，如今的大量悲观情绪与近20年前的乐观情绪形成鲜明对比。再者，道富环球投资顾问(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首席投资策略师迈克尔·阿罗内(Michael Arone)说，基于实际利率水平的资本成本比2000年要低得多。他表示，这一事实使得增长迅速但没有利润的公司如今对投资者具有吸引力；正因如此，只要实际利率保持在接近零的水平，价值股的表现就会继续暗淡。

鉴于美联储正准备在9月18日再次降息，这种情况看起来不太可能改变。“与2000年相比是不公平的，”阿罗内表示，“在资金成本几乎为零的环境下，亏损经营的公司可以发展到难以置信的规模。”

这样的公司数量太多可能意味着接下来的麻烦。Lazard Asset Management投资组合经理杰森·威廉姆斯(Jason Williams)表示，标普全球市场指数(S&P Global Broad Market Index)销售额增长最快的公司中，近15%是亏损公司，而超过80%的首次公开募股的公司是没有盈利的，这一比例与互联网泡沫顶峰时期持平。

他说，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市场已经止步不前，但这确实让他感到担忧。“当然，没有人能敲响警钟。”威廉姆斯说，“你所能做的只是指明方向。”

记住：追逐走鹃(编者注：哔哔鸟的原型动物)可能对你的健康有害。

翻译 | 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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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barronschina)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英文版见2019年9月13日报道“The Dow’s 1.6% Gain Hid Turmoil Beneath the Market’s Sur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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