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Josh Appel

正当人们以为公共养老金领域对另类投资的需求已经得到满足时，这一领域对另类投资的需求又卷土重来，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大。

这种趋势在市政养老基金中尤为明显。对冲基金、私募基金和房地产基金等另类投资在市政养老基金的资金配置中所占的比重不断上升。《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在8月6日刊登的一篇题为《2019年美国养老基金短缺》(America’s Pension Funds Fell Short)的文章中讨论了这一趋势及其带来的后果。

公共领域规划数据库(Public Plans Database)的数据显示，2005年以来，投向另类投资领域的资金增长了两倍，比重达到近27%。在同一时期，股票和债券所占的比重从60%以上降至49%以下。

从很多角度来看，这一现象都令人迷惑不解。这类基金在美国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牛市前夕开始不遗余力地追逐传统股票和债券以外的投资，这一点让人尤其觉得很难理解。

在截至2019年6月30日的10年间，股市的年化回报率为14.7%（以标普500指数为代表），而由60%股票和40%债券组成的简单混合指数的年化回报率为10.6%。相比之下，公共养老金数据库Investment Metrics的数据显示，市政养老基金的年化投资回报率中值为9.2%，而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一只由9000只对冲基金组成的指数的年化回报率仅为5%。

市政养老基金领域的大多数投资决策过程都源自现代投资组合理论，该理论把波动性和风险相提并论。因此，追求投资多样化是为了让收益最大化同时让风险最小化。

从理论上来说这听起来很有道理，然而实践证明，它更多只是理论而已，而不是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所说的“经过实践证明的常识”(enlightened common sense)。虽然执着于一个养老计划中的阿尔法系数、贝塔系数和夏普比率或许更适合放复杂的财务委员会会议上讨论，但在现实投资操作中，这种方法已经变得非常平庸。实际上，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就曾感叹，过去40年来人们所学到的投资知识已经倒退了。

好消息是，有一个因素可以算的上是养老基金的一个强大的盟友：时间。从设置目的来说，养老基金是会一直存在的，正如它们不会在一夜之间出现资金不足的情况一样，这类基金也不需要立即调整投资方向。然而为了确保在长期内存活，它们必须采纳一些关键原则。

投资业绩至关重要，这一点不言而喻，因为投资收益占到公共养老金资金的70，但养老计划的发起人应该承诺向该计划定期足额出资，这也是影响养老基金目前和未来健康状况的关键因素。伊利诺伊州和新泽西州是疏于定期足额出资最严重的的两个州，这两个州已经习惯于把出资的事情推迟到未来再应对，实际出资额和规定出资额之间的差额继续扩大。

采纳长期投资方式（最好是20年）对这些养老金来说也很重要。从精算学角度来看，这些基金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它们总是回顾各个资产类别过去的表现会催生一种短视心态，在不同的资产类别之间换来换去，其实应该更多朝前看而不是向后看。

与此同时，养老基金还应以挪威主权财富基金为榜样，增加自己的股票敞口。2017年，规模达万亿美元的挪威主权财富基金把股票在长期目标资产配置中的比重提高至70%。支撑这一决策的是二战后20年股票表现的年化滚动数据，该数据涵盖了52个不同时期股票的表现，平均回报率为10.9%，这说明长期持有股票是解决此类基金存在的许多的问题的合理解决办法。

最后，应该特别关注费用问题，从长期来看，费用可能对基金价值产生极大的影响。皮尤慈善信托基金会(Pew Charitable Trusts)最近的一份报告显示，在养老基金日益依赖于另类投资的同时，它们支付的资金管理费也大幅上涨，上涨幅度高达30%左右。

虽然从历史角度来看，当前的经济扩张和牛市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这样的时期并不会因为持续时间过长而消失。如果经济增长不出现重大失误，那么这一轮复苏很可能还处于当前周期的中期，而非晚期。实际上，我们可能正在经历二十世纪90年代那样的情况，那时通货膨胀受到抑制、美元汇率稳定、生产力大幅提高，使得二十世纪90年代后半期成为股市的黄金时代，年化回报率超过28%。

时间是一个对养老基金有利的因素，但必须开始认真对待改革进程，因为州和地方的退休基金总额现在已经达到9.1万亿美元，而其中将近一半的资金没有着落，它们目前的状况只能说是非常薄弱。

翻译 | 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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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barronschina) 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英文版见2019年8月26日报道“Pension Funds Chased Alternative Investments After the Crisis. They Missed the Bull Mar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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