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国银行(Wells Fargo)，起始于金融危机前、曾一度陷入困境的房屋抵押贷款带来了意外利润。

这家银行(WFC)最近几个季度通过出售“可选还款额”(pick-a-pay)抵押贷款获得了巨大利润。第二季度这些利润总计7.21亿美元，第一季度为6.08亿美元，2018年为20亿美元。

相关利润之所以丰厚，是因为这些信用受损的抵押贷款的价值被瓦乔维亚银行(Wachovia)大幅减记。瓦乔维亚是一家大型地区性银行，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被富国银行收购。这些贷款由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的大型储蓄银行Golden West Financial承销，瓦乔维亚银行于2006年收购了这家银行。

在金融危机期间，这些贷款可能会被嘲笑为有毒垃圾。但近年来，受益于更强劲的经济和不断上涨的房价，富国银行剩余此类贷款的信用质量有所改善。

“可选还款额”贷款最初吸引的是那些风险较高、预期每月还款额较低的借款人。这种抵押贷款允许他们选择一定的偿还额，往往不足以偿还本金。这导致贷款人的风险升高。

富国银行在第二季度出售了19亿美元的“可选还款额”抵押贷款，实现了7.21亿美元利润，相当于贷款价值的38%。这是丰厚的利润，因为出售新发放住房贷款的利润往往为面值的1%左右。2018年，该银行出售了62亿美元的“可选还款额”贷款，获利20亿美元，约为贷款价值的32%。

这些意外获利很快将终止，因为富国银行收购的“可选还款额”贷款资产截至6月30日仅为11亿美元，低于2008年底的588亿美元。富国银行将这种资产组合定义为“预期偿还额低于合同金额”的资产。

富国银行的高管们已在财报电话会议上定期讨论“可选还款额”贷款资产。在去年7月举行的2018年第二财季电话会议上，KBW分析师布莱恩·克莱恩塞尔(Brian Kleinhanzl)询问了“抛售该资产组合背后的动机”。他还指出，由于账面价值折价，这些贷款的平均收益率约为12%。克莱恩塞尔表示，鉴于这些贷款的高收益率，富国银行可能会因持有这些贷款而获益。

“尽管自我们最初收购这些贷款并并购瓦乔维亚银行以来，这些借款人的信用状况有所改善，但期信用质量仍不如我们大型优质借款人的平均水平。”富国银行(Wells Fargo)首席财务官约翰·什鲁斯伯里(John Shrewsberry)回应称，“在收益率竞价如此火爆的市场环境下，我们会比较一下，我们实际上一次性从贷款购买者那里获得了多少年的净利息收入。这些购买贷款的人愿意现在付款，或者愿意为了更高利率而接受目前的收益率。”

现在，富国银行出售贷款的动机增加了，因为今年年底将实施的金融公司新会计准则不会对抵押贷款给予优惠待遇。

富国银行似乎没有透露这些“可选还款额”贷款的售价，但考虑到已经录得的巨额利润，其价格可能接近于贷款面值。

这些“可选还款额”贷款产生的利润给富国银行的业绩带来了实质性的帮助。第二季度，这部分利润总共相当于美股13美分，是富国银行1.3美元每股净利润的10%。巴克莱(Barclays)银行业分析师贾森·戈德堡(Jason Goldberg)认为，剔除一次性因素后，富国银行的核心收益约为每股1.10美元。富国银行的确还拥有信用未受损的“可选还款额”贷款资产组合。

富国银行高管们拒绝讨论这个资产组合。

彭博(Bloomberg)数据显示，随着“可选还款额”贷款的利润逐渐消失，以及富国银行净息差受到利率下降的压力，该行第三季度的季度利润预计将降至每股1.17美元，第四季度为每股1.13美元。

预期盈利下滑对富国银行的股价没有帮助。周二(7月30日)，富国银行股价上涨27美分，至48.55美元。该股今年上涨5%，是同行中表现最差的股票之一。相比之下，KBW银行指数上涨了19%。息差承压和成本上升，以及很难找到新任首席执行官，这些都使华尔街对富国银行感到失望。其前任CEO蒂姆·斯隆(Tim Sloan)于今年4月离职。

翻译 | 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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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2019年7月30日报道“Wells Fargo Reaps a Windfall From Old Financial-Crisis Mortgages”。《财经》获道琼斯旗下《巴伦》（Barron's）在中国大陆独家授权，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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