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Qin Bennie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疯狂的投资世界里，人们为了资本升值买入收益率为零或者低于零的债券，为了收益买入股票。一直以来，股票才是资本升值的引擎。正如我们几周前解释的那样，如果收益率在负区间进一步下跌，推高债券价格，那么负收益率债券能够带来回报。

在一个拥有17万亿美元负收益率债券的世界里，要想竭力获得回报，这种孤注一掷的策略是必要的。意大利政府债券收益率不到1%，尽管意大利现阶段几乎没有政府。只有与收益率-0.7%的10年期德国国债相比，这一现象才能得到解释。难怪世界各国纷纷涌向美国债券市场，购买高质量的固定收益投资产品，其收益率不仅是正数，而且是整数。

在美国国债市场，大多数期限的债券收益率为1.5%或更低，低于基准的10年期债券收益率。8月底，30年期国债收益率跌破2%的历史最低水平。正如亚历山德拉·斯卡格斯(Alexandra Scaggs)在专栏中详细描述的那样，随着国际因素冲击压低美国国债收益率，固定收益投资者一直在寻找收益率更高替代品。

但是，在美国债券市场中最为本土导向的那一部分，国际因素产生的影响较小。那就是市政债券。它们的主要吸引力在于，它们的利息支付可以免交联邦所得税，在某些情况下，还可以免交州和地方所得税。这使得市政债券对于国际投资者(如主权财富基金)和免税投资者(如养老基金和捐赠基金)没有什么吸引力。

但在债券收益率暴跌的形势下，市政债券收益率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Cumberland Advisors董事长兼首席投资官戴维·科托克(David Kotok)在给客户的一份报告中写道，一些高评级、免税长期市政债券的收益率，高于应纳税的30年期美国国债。

科托克在接受采访时建议，美国个人投资者应该利用这种反常情况，选择信贷质量与美国国债相当、但收益率更高的市政债券。

其中包括德州萨斯州Irion独立学区债券，这种债券票面利率为4%，将于2044年8月15日到期。基于最坏情况假设，即债券于2024年8月15日被提前赎回，实际收益率为2.09%。由于得到了德克萨斯州永久学校基金(Texas Permanent School Fund)的支持，它们获得了AAA评级。今年，《巴伦》的报道曾讨论过这家基金的独特地位。

科托克还喜欢明尼苏达州房屋金融局票面利率2.75%的债券，它们将于2044年7月1日到期，实际收益率与票面利率相同。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Moody's)对这些债券的评级为Aa1，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s)对这些债券的评级为AA+，均比两家评级机构各自最高评级低一级。但是，明尼苏达州房屋金融局债券受到美国政府国民抵押贷款协会(Ginnie Mae)证券的支持，后者享受联邦政府担保。对于处于最高联邦税率等级的投资者来说，2.75%的收益率相当于完全应税债券4.37%的收益率。

在固定收益市场另一个相对不起眼的领域：封闭式市政债券基金，可以找到更高的免税收益率。 与开放式共同基金相比，封闭式基金在两个重要方面有所不同：它们发行固定数量的基金份额，这些份额不会被赎回，而是像股票一样交易，其价格可能高于或低于其资产净值；它们通常借钱进行投资组合杠杆操作。这既增加了收益，也增加了风险。

主要的危险在于，它们的借贷成本可能上升，从而降低分红，进而导致基金价格下跌。这通常发生在美联储提高政策利率的时候。然而，目前的可能性是这些利率将会下降。根据CME集团旗下的FedWatch网站，截至8月30日中午，联邦基金利率期货显示，美联储在9月18日结束的政策会议上降息25个基点的可能性为95.8%。

科托克还指出，市政债券封闭式基金的流动性往往有限，因为多数是小型或微型市值基金。对于希望买进或卖出规模更大的基金的个人投资者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许多情况下，投资这种基金的回报是超过4%的免税收益。对于一位缴纳37%联邦所得税的投资者来说，这相当于应税固定收益投资产品6.35%的收益率。

但投资者不应只关注收益率，还应考虑估值。例如，Pimco Municipal Income Fund II(PML)的收益率为4.9%，但根据CEFconnect.com数据，其交易价格比净资产价值高出23.97%。花1.24美元购买价值1美元的资产，这可算不上是价值投资。

Nuveen Quality Municipal Income Fund(NAD)和Nuveen AMT-Free Quality Municipal Income Fund的收益率略低，但折价幅度较大。前者收益率为4.42%，折价幅度为10.36%；后者为4.47%，折价幅度为9.52%。两只基金的市值分别为32亿美元和41亿美元，应该比规模更小的基金有更好的流动性。

希望在未来某个日期获得类似债券的资本回报的投资者，可以考虑BlackRock Municipal 2030 Target Term Trust (BTT)，它是《巴伦》推荐的2019年最佳收益投资之一。其3.14%的较低收益率反映出，由于该基金的实际久期较短，收益率上升和债券价格下跌的风险较小。它也是规模较大的市政债券封闭式基金之一，流通市值18亿美元。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免税回报看起来很有吸引力，主要是因为全球范围内的收益率在急剧下跌。但对于纳税的美国人来说，市政债券至少提供了正收益，而且所有这些收益他们都可以留给自己。

翻译 | 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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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barronschina)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英文版见2019年8月30日报道“Want Good, Safe Yields? Check Out Municipal Bonds”。

（本文内容仅供参考，投资建议不代表《巴伦》倾向；市场有风险，投资须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