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十年里，前所未有的大量资金流入了指数基金。而且这些资金并非随机投向了任何指数基金，而是投向了交易费用最便宜的那种。彭博(Bloomberg)数据显示，2018年流入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行业的4万亿美元资金中，97%以上流向了收费在0.2%或更低的ETF。

然而，一些新的研究表明，便宜并不总意味着更好。这一新信息来自一个不寻常的、知名的先锋投资专家丹·维纳（Dan Wiener）。他是《先锋投资者独立顾问》（the Independent Adviser for Vanguard Investors）的编辑，也是金融咨询公司Adviser Investments的董事长。

“先锋集团（Vanguard）已故创始人杰克·博格（Jack Bogle）曾说过，投资者总是‘得到他们不花钱的东西。’但他错了。投资者有时还是要支付费用的。”丹·维纳（Dan Wiener）对《巴伦》（Barron's）表示。当然，博格并没有特指ETF，但维纳认为，先锋的共同基金产品与其ETF产品的业绩对比是显而易见的。

有必要对先锋基金做一点说明。这家规模5.3万亿美元的基金管理公司有一个独特之处，即它能够为现有的某只共同基金推出ETF，因此两者拥有完全相同的持仓和策略。其他公司必须发行一只全新的基金，在持仓上多少都会有细微的差别。

因此，无论是将某只ETF基金与另一只相似的共同基金进行业绩比较，还是与跟踪相似（但不是同一个）指数的另一只ETF基金进行业绩比较，都会显得困难重重。

只有少数例外：贝莱德（Black Rock，BLK）、先锋集团、道富环球投资管理公司（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和即将发行的跟踪大指数的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JPM）ETF基金是例外。这里“大指数”指的是诸如标准普尔500指数或巴克莱综合债券指数(Barclays Aggregate Bond Index)等。

“很难对ETF进行完全一对一的同类对比。你不能把其他所有因素都等同起来，这凸显了人们对费用的痴迷。”晨星(Morningstar)全球ETF研究主管本•约翰逊（Ben Johnson）表示。

然而，由于这种怪癖，先锋ETF和共同基金的投资组合表现能够被拿来直接进行比较。该公司的Institutional Plus Shares类基金份额（最低投资额1亿美元），费用最低。

先锋集团推出的另一类基金份额Admiral shares曾经是收费第二便宜的，但先锋集团最新的年度报告显示，其ETF价格更低。尽管我们这里谈论的差异可能只是0.01%。该公司还允许Admiral shares的投资者将其持有的份额换成等价的ETF。

有人可能会认为，如果两只基金持仓相同，那么在广告中宣称费用（编者注：申购佣金等费用）较低的基金会产生更好的业绩，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

以先锋总股票市场指数基金(Vanguard Total Stock Market Index fund，VTSAX)为例，在截至2018年的10年间，Admiral shares（VFIAX）年回报率为13.25%；ETF（VTI）年回报率为13.26%。超低手续费的Institutional shares（VSMPX）甚至表现更好，上涨13.31%。这是意料之中的。

然而，在这10年中的某些时期，该ETF的回报率也高于此前较为昂贵的Admiral shares。所有的差异仅仅是一个基点的问题，但它们仍然可能让一部分投资者感到困惑（每一个基点等于0.01%，或者每投资10000美元只相差1美元，）。

维纳与《巴伦》分享了罗斯个人退休账户(ROTH IRA)在先锋基金中某个实际投资组合的业绩表现。他指出，其在ETF上的回报与先锋集团公布的市场价格回报不同——这个市场价格是你可以买入或卖出ETF的价格，而这又与资产净值（NAV）不同。先锋基金以买卖差价的中点作为ETF的交易成本来计算市场价格。

为什么？交易ETF比买卖共同基金涉及更多的变量。因此，没有一个ETF交易是完全以资产净值进行的。根据交易的执行时间和方式，投资者可能支付比下一个人更多或更少的金额。

一位像维纳一样“买入并持有“（buy-and-hold）的投资者，在2008年购买了ETF，除了股息再投资，以后再也不做任何事情。由于交易成本的变化，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实际回报与先锋网站上公布的相差几个基点。相比之下，开放式共同基金总是以资产净值进行交易。因此，投资者抱怨说：“当你卖出时，你怎么知道你的收益会和一个持有开放式共同基金以资产净值（计价）卖出的人一样多呢？”

先锋ETF产品管理部门负责人里奇·鲍尔斯（Rich Powers）表示，价格差异“可能是四舍五入（penny rounding）造成的，这可能使一种产品的业绩表现优于其他产品。这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性。”

尽管业绩表现差异仅仅是几个基点，维纳说：“难道整个围绕收费的整个讨论，不就是关于几个基点的事儿吗？事实上，正如大多数投资者所知，多几个基点可以使多年的投资增值良多。

翻译：康路

《巴伦》2019年3月16日报道“Fund Investors Believe That Cheap is Better. But That’s Not Always the Case”。《财经》获道琼斯旗下《巴伦》（Barron's）在中国大陆独家授权，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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